许嘉着急地说：“哥，要不我们报警吧。”

        苏洛没理他，他自顾自地点燃香烟。等他抽完一支烟，苏洛睁开眼，撑着床坐起来，“走，回家了。”

        苏洛疲倦地点，两人在诊所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较好的酒店住下，又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让她们跟学校请了假，安安心心在酒店住了一个礼拜。

        “回家？你还没拆线呢。”

        好不容易走到大路上，出租车看到他们都加速跑了，许嘉愤愤地说：“老子去考驾照！妈的！”

        许嘉扶他上车，说：“大姐，麻烦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许嘉低看了看他还在血的膝盖，偏过又看到他了的半边脸，“狗，我跟他们没完！”

        他跑过去，小心翼翼扶起苏洛，声音发颤，“哥，你搭着我，我带你去医院。”

        膝盖的伤是最严重的，已经出骨，医生给他了针，又检查他的肚子，外伤理过后便让他走了。

        “不认识，走。”

        许嘉痛苦地哼一声，摸着脖子坐起来，转看见苏洛，他“草”一声，撑着起来，拿上鸡掸子就冲出去，“人呢，我你们妈！人呢！”

        他拖着一条挨个屋子推开门，又退出来，终于在最后一间屋子里找到躺在地上的许嘉。

        他靠着木子勉强站住，却不肯低下，“我弟弟呢？”

        苏洛冷哼一声，“用不着。”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兔崽子，还敢躲？”

        许嘉撇撇嘴，在烈日下招手打车，过了好久，终于有车停下来。

        苏洛的脸和手已经消，只是脸上青紫一片，看着还是十分吓人，膝盖的线还没拆，他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艰难地坐在地上，推了推他，“许嘉，许嘉！”

        “哥，在外面住吧，阿姨会跟爸妈说。”

        没看到他上有伤，他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许嘉悻悻地闭上嘴，搀着他慢慢往外走。

        他往苏洛上衣口袋里了一张纸条，背着手往屋子里走。

        长褂男也不介意，点燃烟斗眯着眼享受。

        他想了想，从烟灰缸里翻出那张纸条。

        护士推着轮椅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苏洛停下手，支起，一瘸一拐跟着他，里面是一个老宅，长褂男走到中间的八仙桌旁坐下，喝一口水，问：“高中生？”

        许嘉从床上弹起来，收拾好东西，推着轮椅过来，“哥，我推你。”

        许嘉还没开口，苏洛低着说：“摔了。”

        许嘉刚开门，又“砰”地关上，“哥，隔有两个人。”

        “闭嘴。”

        他没看见坐在桌子旁的长褂男，气冲冲地往外走，看到外面一片狼藉，他咽了咽口水，丢下鸡掸子回来。

        许嘉莫名其妙，“哥，这人谁啊？”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一眼，“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小孩别往这边跑，这儿乱得很！”

        许嘉让苏洛靠着他，边跟司机聊天边观察他的状态，十几分钟后，司机停在诊所门口，许嘉多付了钱，拖着苏洛下车。

        长褂男满意地笑，“在屋里呢，放心吧，没把他怎么着。”

        苏洛直起子，转想往屋里走，却被他叫住，“小朋友，要不要我带带你？”

        “深有会啊姐！”

        许嘉拿着外用药，高价买了一把轮椅，推着包绷带的苏洛往外走。

        “少骂脏话。”

        “过几天再来。”

        许嘉抽出一支烟，“抽么哥？”

        护士狐疑地看着他，没再多问。

男像是看够了戏，起往里走，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跟我来。”

        长褂男喊住他们，吓得许嘉差点没松手，他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长褂男靠近他们，盯着苏洛，友好地说：“小朋友，后面那两个人不归我，如果再有人找你们麻烦，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