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要是这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话似乎还不错,她讨厌的人都不在。这里就像是她逃避一切的避风港。
盛颜看见她时也觉得她瘦了很多,好像一阵风过来就能给她走一样。盛颜并不相信程肆会出来强这种事,连跟人表个白都忐忑的要命的人怎么可能会强。但是盛老爷子不允许她这件事。
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她内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救她出来。她什么都没。”
盛颜在旁边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盛老爷子。盛老爷子动用了各种关系让郁婕松了口,将程肆从里面捞了出来。
程肆出来的那天,盛颜去接她。上了车和盛颜并肩坐在后排,整个人沉默寡言的。还未成年的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事情。
郁以柳坐在病床上,她瘦了不少,原本合的病服穿在上现在显得松松垮垮的。
听到和姐姐事情,程肆维持着一个姿势愣在那里了很久,忍不住才捂住脸失声痛哭。盛颜知不知该怎么安抚她,只能一张张地给她递纸。
斟酌着也和她说了郁以柳的境,最后抿了抿开口:“你不要怪她,她连自己都保不住。”
她父亲就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接连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男人原本乌黑的发变得花白,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一直抬望着窗外。窗外的天空湛蓝,浮着几缕薄云,几只鸟雀零零散散地站在电缆线上。
盛颜点,“我知,我会救她出来的。”
郁以柳朝她点,出一个笑容。
她这次也是偷偷出来探望郁以柳的。
护士开门进来,说是有人来探望她。
郁以柳跟着护士走出病房,在走廊外看到了等待着的盛颜。
郁婕干的唯一一件人事就是让她一个人一间病房。她似乎也还有点良心,没有让医生以给她治病为由强行喂药。
“程肆不可能强,她是被人诬陷的。”盛颜说的笃定,声音里带着恳求,“父亲,我求求你,救救她。”
因为打击太大难以承受心脏病发作猝死离世,她才刚刚为程肆织好了那件衣。
程肆问了她自己的家里人,她姐姐和的事情盛颜犹豫着不敢告诉她,但是在她的执拗下还是说了。
盛颜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说了自己的计划,“过几天先出去避一段时间吧。”
盛颜回了家之后,就一直跪在书房门口不肯起来。盛老爷子怒不可遏,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你为什么非要蹚这趟浑水!”
她们两个再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郁以柳便要求回去。
程肆姐姐接到了无数的辱骂电话和短信,周围人都在她背后窃窃私语。再开朗的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她最后也选择了轻生。
程肆抱着,手指插进发间摇了摇,“我没有怪她。该死的是她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