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继续:“宁干事还说,说后勤发那内衣承托不够,罩杯设计不合理,肩带材料弹不够,压强太大什么什么的。还说什么四角内夹屁――我靠,您别瞪我啊,我就是不小心听到了!”
陈承平问:“她跟谁反应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聂哥啊,”王光小声嘀咕,“聂哥耳朵都红了。”
陈洁明看陈承平一脸不爽,有点乐:“这就不耐烦了,我跟你说啊老鬼,你要真想搞女队,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有的麻烦。”
“说他妈什么锤子话,”陈承平一脚踹他屁上,“出去!”
陈洁明麻溜地抱枪了,心里却略有一点不舒服。
他确定老鬼不会因私废公,但的确觉得老鬼为他那个前女友考虑太多。
王光收回目光,问陈承平:“您呢?”
“啥?”陈承平点了两个红点,看实时数据。
“您不去现场看看啊,”王光顿了顿,胆大包天地加了一句,“避嫌呢,多久没见宁干事了,一点儿不想?”
陈承平看着他。
王光立了个闭嘴的手势:“我啥也没问。”
陈承平骂了一声,也给了他一脚。
他就说这事儿应该瞒着。
说不想嘛,其实还是想的。
大训一共三天,第二天下午陈承平被阳光照醒,懒洋洋地抱过终端,偷偷摸摸地点开最西边那个红点。
高切盔上的摄像映出参天古木,他看不到她的脸,倒也品出几分同样的闲适。又突然想到她现在的状态绝对闲适不起来,他忍不住笑,粝的指腹磨了磨终端的边缘。
如果她真能熬过这三个月……
如果。
26
疼,肌肉疼。
宁昭同坐起来,呼急促,手熟练地摸过上的装备,默点了一遍。
大训两人一组,她那个姓何的男队友不愿意合作,刚落地就跟她分扬镳了。她跑了六十公里完两个非对抗任务,昨晚经过交火区差点被裹进去,又跑了三十公里,到这林子里睡了一会儿。
两个徽章,也不知是个什么水平。
慢慢吃完第二天的口粮,喝了半瓶水,宁昭同拿着兵工铲起,找了棵枯树掩映着挖了个坑。
昨天拉肚子吃的黄连素效果有点太好了,她蹲了几分钟,实在拉不出来。摸出路上收集的漂亮叶子了个屁,她提子系带,再把小便埋好。
没事,艰苦都是可以预料的……但不代表能预料就能顺畅地接受。
不会一星期拉不出屎吧。
宁昭同心里有点萧瑟,恍惚觉得那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委屈,而后重新背起背包,继续赶路。
还有一个不能确定是不是对抗任务的点,总要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