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象中还成功得多。”
小丫挪了挪子,生怕碰着他伤口:“你和沈平莛要去同一个地方吗?”
“我一直是这么安你的,不过五十岁的你不太喜欢听这句话,”说到这里,小丫截了话,
沈平莛抿了一下嘴:“我不该问这一句。”
他们这混情报口的,个人隐私是看得最重的。
陈承平费劲地把自己移开,给小丫腾了半个屁的位置,把她半搂在怀里,这才能缓出一口气。
陈承平差点呛了一下:“你他妈――你不是说我才是你老公吗?”
陈承平气得都乐了:“结不结婚我不,你这丫是不是就好这口岁数大的,他看着可不比我小!”
“……你这后半句,我没办法不信,”沈平莛笑了一下,踩了一脚油门,“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会成功吗?”
“你别问我,我也搞不清楚,”陈承平捂着腰腹得厉害,拍了一下小丫,“你认识他?我都不知他名字。”
青年上前两步把她背起来:“好。”
“他是81年的,”小丫看向沈平莛,“份证上写的79。”
就见一只手带着锤子伸了回来,用力两下,将玻璃锤开。
“真的假的?”陈承平听出端倪,看沈平莛,“那咱们今天生死之交,你以后得罩罩我。”
沈平莛脚下一颤,踩了一个刹车,又连忙踩了油门加速,转过眼前这个大弯。
那双小手不断地将零零散散的东西扔进来:一大包浸的棉布口罩,一大捆收整好的伞绳,止痛药,折叠梯……最后是一坚固的绳子,从窗口垂下来。
沈平莛更莫名了:“什么意思?”
沈平莛心一动:“你是说,天意在我。”
“我能走到哪个位置?”
陈承平间一哽,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没人对小丫的安排有异议,青年很快地发动了车离去,小丫被在副驾驶前面,看着陈承平腰上的伤口,不太敢往他上坐。
“嗯,你信吗?”小丫问,“你明年就能脱离情报口了,不过还得过几年写材料的日子。要军转行政,你得想办法走一走鲁时安的路子。”
她连这个都知,沈平莛倒了一口凉气:“小妹妹,你的意思是,你是从未来来的。”
天意。
小丫别开脸看向窗外:“认识,谈过。”
“你和那么多女人谈过,为什么要指望我是白纸,”小丫偏瞅他一眼,“另外,我以后的份有点麻烦,你的结婚报告批不下来,所以我们没有结婚。”
一个那么小的丫,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还将一切安排得那么周全……甚至还叫出了他的真名。
驾驶座上的青年转过来看她一眼,有点惊异,问陈承平:“这位是?”
小丫笑了笑:“如果我说你能走到那个唯一的位置,你会相信吗?”
一个念在脑中狂飙,陈承平顾不上理会,冲上去拼好折叠梯上口罩,厉喝一声:“撤!”
小丫脸上发红,不知是不是被火烤的,朝青年伸出手:“我跑不动了,你背我,我指路。”
一行人在山里转悠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从另一下了山,而出口有一辆大货车,没见司机在。小丫从怀里掏出钥匙,交给青年:“你开车,老陈坐副驾驶,其他人在货箱挤挤,给伤员理一下伤口。”
“是,事以密成,我其实不该说出来,”小丫认同,笑了一下,“但你不是轻狂的人,只要你每一步都走稳了,其他都是天意。”
如果他听了这句话却没有走上去,他的不甘会多出太多,甚至抱憾至死也说不定。
这样缜密的准备,只花了不到五分钟,一行十六个人就带着伤员撤了个干净。陈承平殿后,从山里挤出来,摸过带有崭新凿刻痕迹的泥土,心情复杂地看向旁边树下站着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