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牌匾:“啊,就是这里嘛,我找舅舅,你帮我把他叫出来好不好?”
这小淑女生得实在是好,门房不忍苛责,蹲下来直视他:“小淑女,你找人要去侧边找,这里是大门,可不能乱敲的。”
觅觅闻言一脸不敢置信:“你让我走侧门?你竟然让我走侧门?”
门房听得有点捉摸不透:“此是蜀郡军机参谋府,你是何人,你舅舅又是何人?”
“我是宁郁,我舅舅是成都军机参谋闻伯绛,”觅觅笑得很可爱,“你快让他出来接我,否则我要闹了!”
宁、宁——
门房连忙拜下:“不知女公子驾到,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隔得有些远,聂郁没太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门房突然很惶恐地跪下。觅觅说完话就走回来了,抬手要聂郁抱:“他去叫舅舅了,上就来。”
聂郁亲亲她的脸:“你怎么吓他了,他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觅觅没有吓他,”觅觅略有委屈,“他怕的是阿娘。”
聂郁一怔。
他回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车厢,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什么,却没有理清。
不过片刻,门内便急急忙忙奔出一群人,拜在了车面前。闻绛确认是觅觅,虽有些疑惑抱着她的人是谁,也恭谨行礼:“臣参见女公子。”
女公子。
聂郁若有所思,觉得这称呼不错的。
觅觅从聂郁怀里挣出来,扶起闻绛:“舅舅快起来,您是长辈,怎么能对我行礼呢?阿娘就在车上哦。”
闻绛一惊,看向边上平平无奇的车。
陛下、陛下竟然——
宁昭同听见声响,掀开帘子,看他一脸痴呆,不由轻笑:“阿兄,反应不过来了?”
闻绛惊起:“陛”
“嘘!”她连忙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笑了下,被聂郁扶下来,“得叨扰几日了,阿兄可不能嫌弃我。”
“您折煞了,”闻绛稳住情绪,再次拜下,“请。”
简单说明情况,闻绛将腰牌交给聂郁,让他去把城外的人带进来,自己则前行引路,把母女俩带进了正殿。
闻绛请她坐下,心中还有些忐忑:“陛下怎会在成都出现?臣曾听闻……”
“听闻我急病倒下,命不久矣?”她笑饮了一口茶,提醒,“一会儿有外人来,还是称我夫人吧。”
“诺。”
她放下茶盏,悠悠:“事情复杂,我也没太理清,还没办法告诉你来龙去脉。待事情了结,我召你回都,再同你细聊。”
闻绛不敢轻狂,合手拜下:“您与公主平安就好。”
“唤她觅觅吧,”宁昭同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颊,“要在你这里借住几日,等府试过后,就带着人回咸阳了。”
府试?
闻绛猜不出她的用意,只是应是,又想到什么:“有一事夫人或是不知。今年蜀郡府试的主考官是张女史,夫人可要召她来见?”
她顿了一下:“张堇?”
觅觅则兴奋地叫起来:“阿堇阿姑!觅觅好久没见到阿堇阿姑了!阿娘!我想见阿堇阿姑哎!”
“好,那就见见,”她缓了眉眼,再看向闻绛,“那有劳兄长替我传一句话,让她私下来见一见我。”
“夫人言重,臣这就去。”
“卧槽,这住宿水平直线上升五个level啊。”江成雨惊叹,对着周围致的木建筑,都有些眼花缭乱之感。
吴璘问傅东君:“门口那牌匾写的什么,你看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