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继续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

        她本来是没觉得自己会醉的，就这RIO的度数，搁以前她喝一晚上都只会有想上厕所的望。但当筷子一松，昏沉沉地倒向聂郁怀里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怎么了？”陈承平连忙扶住她，摸到她尚算平稳的脉搏，“迟源！过来看看！”

        聂郁把她上半抱进怀里，想到什么，突然有点懊恼地反应过来：“喝多了。”

        “啊？”雷众傻眼了。

        迟源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确定了：“估计是喝多了。”

        陈承平也终于意识到了：“哦，换了个壳子，这个不能喝。”

        聂郁起，把她打横抱起来：“你们吃，我带她下去洗洗。”说完就朝院子里面走。

        看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和熟稔的手法，众人神色都微妙了一下。傅东君想跟上去，陈承平了个手势：“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一个盖章的前男友，一个当着领导骂出的“那是我老婆”，一个换了壳子的女主角……

        众人默默吃饭，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32

        陈承平看着窗外晾着的那几条小布料。

        川南发展迟缓，他岁数也不小，又是幼子，其实是认识这个东西的。他妈当年用过，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让人看见。村里的混小子没人教，有时候还会用它来骂人，像是认为这种东西提及都是羞辱。

        月经带。

        是，现在这个时候，又没有卫生巾。

        可她本不会用针线，这东西按理说很难买到，又那么致……

        里面传来一些声音，她好像是醒了，迷茫地发出意义不清的音节。聂郁轻声哄着，俯下不知干了些什么，接着又是水声，潺潺不绝，还隐约传出奇特的血腥味。

        许久，他着子抱着她出来，她上衣物已经换过一遍，发微地散在他臂弯里，眼阖上，看上去睡得香甜。

        陈承平中咽了咽。

        也是，其实都不必再找什么理由了。

        把她进被子里，聂郁开了窗让的空气能通，以便干她的发梢。摸了摸她脑后的发，聂郁起撤开，颔首，对上陈承平的眼睛。

        沉沉的，看着他，也看着她。

        两张床，但只有一张铺了床单被褥。

        聂郁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队长，我想跟您聊一聊。”

        陈承平看着那张陷在被子里的小脸。

        的睫与，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他看得有点痴，聂郁也并没有出声打扰，许久。

        陈承平低声回：“带路。”

        两人从后院墙利落地翻了出去，陈承平回看了一眼：“不太安全，改天镶点儿碎瓷片什么的上去。”

        “好，哪天去找一找，”聂郁应下，“队长，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陈承平抬脚跟上，很快就看见山一轮艳红的落日，残阳铺在水中。

        河里有不少晒得黢黑的少年，此刻都好奇地看着两人。

        “差不多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我被同同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聂郁开了口。

        “受伤了吗，严不严重？”陈承平问。

        “右边小闭合骨折，肘磨得很厉害，不算严重，就是天气太热，差点感染。”

        那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承平点点：“看你现在养得好，应该没什么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