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却突然一僵。
完了,灯还没。
静了片刻,她偷偷摸摸地坐起来,确认聂郁没动静,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熄了油灯。
聂郁立闭上眼睛,视网上还残留着昏黄的影。
长发如瀑,纤瘦的肩背裹在宽松的衣裳里,侧面隐见一点起伏的影子,下面是两条光的长。
其实……也像的。
说是早些休息避免爬不起来,结果还是没爬起来。
宁昭同晕脑胀地睁开眼,问旁边倚着床不知在干什么的人:“啥时候了。”
聂郁看了眼战术手表:“十一点了。”
她把脸埋进枕骂了一声,而后认命地把自己支撑起来:“饿不饿啊,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聂郁回了一声,而后又极为困窘地小声说,“……我想先上厕所。”
这下她清醒了,打着哈欠踩上拖鞋:“等一下啊,我――。”
她飞快地拉过被子遮住,瞪着他。
聂郁轻咳一声,转过:“没看见。”
你他妈脸都红了!
她有点羞又有点气,最后骂出一声“不许看”,飞快地套上了子。
06
聂郁盯着那个桶。
宁昭同也觉得有点尴尬:“厕所我还没来得及改造,就算把你扶过去我都怕你摔进去。这个,生产力水平所限,你将就将就?你自己可以吗?”
他要说不可以难还能让她帮着上厕所吗?!
聂郁接过桶,耳已经红了:“我、我试试。”
那也不能不拉。
宁昭同努力稳着面色:“好,你搞定了叫我就行,我就在院子里。”
聂郁坐在桶上,羞愤绝。
倒不是因为这次排便验感太差,实际上这桶刚好能装下他一半的屁,坐得还舒服的――但他意识到,他拉完后,还得要宁昭同帮忙理掉。
也就是说,他不仅在他们的卧室里拉了屎,还要让她提着自己的屎,走过一段距离,去倒在某个厕所里。
聂郁一时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许久,他颤着手伸向桌上的纸,单支撑起来,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动作开始屁。完,提上子,推开窗,在窗框上敲了两下:“同同。”
……再怎么说,总得理掉,否则连卧室都得熏臭了。
宁昭同稳着面色理好一切,再给他端了水过来洗手洗漱,温声:“午饭还有一会儿,我生火不太熟练,耽搁了不少时间。背包里有些东西好像浸过水,我拿出来晒了一会儿,就在外面,你看着点。”
聂郁红着脸点点:“你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