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霜像遭受一晴天霹雳,一脸不敢置信望着景苍:“殿下,虞绯从我手里强抢您时,您给过我一枚龙纹玉佩,提醒我前去报官。这些,您都忘了吗?”
虞霜倏地坐在地,冲虞绯落泪苦笑:“嫡姐,你厉害,果真厉害,妹妹甘拜下风。”
说曹曹到,景苍进殿给皇后请安,看到虞霜等人,眉一皱,又瞧见虞绯,低声:“过来。”
虽没指名姓,却按虞霜是为污蔑虞绯进,与虞绯之前说虞霜为争风吃醋漫天胡说不谋而合。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太子这样袒护侍婢,这罪行,不用再审了。
虞绯只想快刀斩乱麻般揭过此事。她本不清白,皇后越查,她麻烦越多。
她向皇后躬,“我也有证人,娘娘若有疑惑,可问我的婢女丁香。”
又瞥过虞霜,“听闻京城世家偶有兄弟阎墙,没想到我虞家也有姐妹翻脸的一幕,让娘娘见笑了。”
虞绯如看到救星,小跑着站他后。
她派人去蜀郡调查虞绯时,虞霜找到她,说虞绯对太子居心不良,她听完虞霜证据,深为认同。
可虞霜没说自属意太子,如果她喜欢景苍,那姐妹为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这证据极有可能是伪证。
皇后命人去请太子。
虞绯在蜀郡名声太差,虞霜又那样信誓旦旦,她觉得,在这席罪证里,必有一些是真的。哪怕一项属实,皇后绝不允许放诞伪善的女子留在太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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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亮出王牌,柔声:“娘娘,您与其听些不相干的人漫天胡说,不如叫来太子一问便知。他是当事人,孰是孰非,最是清楚。”
杨芷后背冒汗。
她一双锐利凤目盯着景苍,缓缓吐出:“麒麟,你在撒谎。”
景苍对皇后:“儿臣在来的路上,已听闻坤仪之事,竟没想母后也会相信女子的一些嫉言妒语。”
皇后摆手,命众人退下,只留景苍和虞绯。
皇后端起茶盏啜了一口,不动声色睨了一眼杨芷,似在责备她引来的笑料。
男人若对一个女人上心,肯定希望她名正言顺地服侍他,而不是当作一个随用随丢的玩意。
虞霜惊诧,似乎理不清他们之间怎么回事。
虞绯悄悄用大拇指在景苍后颈摁了一下,表示赞赏。
短短一句,将虞霜的如山铁证说成满盆脏水,故意污蔑于她。
皇后兴许也想到这一点,但此刻人已带到她面前,杨芷感到骑虎难下,着:“常言,‘无风不起浪,万事必有因’,事关太子安危,请娘娘费心斟酌。”
虞霜大声驳:“太子被你蛊得五迷三,他自会偏袒你。”
命才伤你一条。”
虞绯盈盈一笑:“妹妹怕是不知,我进数日,跟他边还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婢女。这就是你口中的蛊惑?”
景苍握紧右拳,强自坦然笑:“虞二小姐,你记错了。”
虞霜怒目视她,虞绯长声叹气:“妹妹这是何苦,把我撵走了,太子就会收容你吗?他要想姐妹侍一夫,早在蜀郡你连番找他时,便会接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