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般:“你和宁王瞧着不像兄友弟恭的样子,你去他府上,还要送这么多的礼?”
虞绯默然。
景逸似是窥见,笑肉不笑:“皇兄不请自来,臣弟尚无准备,还劳在亭中一用。”
景苍悄悄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用内力给她驱寒,一阵阵的热传到上。
虞绯不敢说不好,虞霜一手攥她肘弯,一手将锋利的匕首对准她口。
虞绯惊讶看他。她本爱自由,自然也不爱多插手旁人的事,哪怕恋爱。
一路沉默。
他嘴上说着歉意,神色半分也无,恍惚还带着几分嘲弄的得意。景苍变成今天这样,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还好。”景苍,“怎么了?”
虞绯想给景苍这番对虞父的用心谢,可杨芷的存在如一抹粘稠的胶水沾她嘴上,她无法开口。
刚想虞霜今晚仍如从前的白花作派,婉静楚楚,转瞬她就作妖,起拉住她的胳膊,一副姐妹情深,“姐姐,你我许久不见,妹妹甚是思念,想留你在府上小住几日,你说可好?”
虞绯在心里翻个白眼,说不定这人面兽心的听到他俩要来,故意在外面吃饭,叫人挨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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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来和虞父接不久,但听下人耳熏目染,知虞父最嗜茶叶和玉石。
宁王府雕梁画栋、奇石异景,比起东张扬华丽许多,很像景逸这只花孔雀的窝,但又符合礼制规矩,透着其潜伏而伺机的如狼心思。
景苍睨她一眼,似乎不满她的揶揄,“顾渚紫笋、雅州蒙、敬亭绿雪,和田玉、蓝田玉、红玉,你瞧瞧这些茶叶和玉石,都是谁最喜好的?”
宴席设在一座假山上的凉亭,四周空旷,冷风袭人。虞绯悄悄给景苍上盖了一张毯子。
可能她的沮丧影响到了他,她微笑:“没有。”
饭桌上,虞父被景逸敬酒兼拍哄得以为得了佳婿,眉开眼笑、喜不自胜,不过偶尔会询问景苍意见,景苍很少掺和景逸和虞霜的婚事话题,倒是给虞父敬了一盏酒,杯子略低于虞父,瞧着像小辈之礼。
酒过三巡,景苍提出来意,要接虞父去别居住,景逸欣然颔首,虞绯心里松了口气,倒没想他和虞霜如此好说话。
景苍见她兴致索然,思量片刻,出声:“你要不喜欢顾渚紫笋的味,那我之后就不喝了。”
“顾渚紫笋”,她回听说是从杨芷嘴里,她说景苍喜欢喝这种茶。这般想着,不觉问出了口:“你是不是爱喝顾渚紫笋?”
虞绯“啵”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他要乘胜追击,吻她小嘴,她拿帕子堵住他的口,“待会儿口脂花了、嘴巴了不好看。”轻轻拭掉他颊上的胭痕。
景苍见她开怀,牵起她的手仿佛孩童似的邀功:“我对我父皇母后都没这么上心过,绯绯,我爱屋及乌,你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