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咳嗽了好一阵,再停下的时候,手心里俨然是一滩乌黑的血,她抬手拭嘴角的血,居高临下地睨了花月一眼,冷声吩咐:“你去找几个能人,想办法将千机匣打开。”
微风徐徐,一花香味逐渐包围住了韩稚圭,他神思混沌,理智犹如风中残烛。
韩稚圭走到半路,花影就迎面而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韩稚圭呼越发重,他有点委屈地说:“我难受,花影,我好难受,比山那一夜还要痛苦。”
韩稚圭急到没辙了,只好认输:“姐姐,花影姐姐,求你了,我们回你房间再继续。”
他轻唔了一声,不舍得放花影走,一把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有点糊不清:“花影。”
花影笑起来,声音故意放得更轻了,语调婉转:“阿稚~阿稚~”
花影像一条美人蛇,缠着韩稚圭,蛊惑着他:“阿稚,天野地也不失为一种情趣哦~”
他只觉得,这个好闻的花香味叫他觉得安心,他喜欢这个味,也……喜欢怀里的这个人,所以,他不想忍了,也彻底忍不住了。
结果,韩稚圭只是喊了一声她名字,就什么也没说了,只不过,他瞧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热切,带着烈的。
见他坚持,花影也懒得再固执己见,这个纯情的少年郎啊,真是没有情调,若是她的其他炉鼎,只怕早就用心伺候她了。
可是,花影就是不肯听他的。
“阿稚,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花影迎上去,搀扶住韩稚圭,柔声问。
花影才不会轻易放过他呢,她张开红,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贝齿来回厮磨着,声线暧昧:“阿稚,我的乖弟弟,叫姐姐,姐姐就帮你哦~”
微敛眸,眸底闪过一丝深意,看来,主的伤势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要严重。若是姹女罂粟还不尽快取出来,恐怕主的功力也无望恢复到鼎盛时期了。
说着,她作势要走,“我去给你请大夫。”
他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撒一般:“怎么办?”
他脸色发红,满又都是汗水,整个人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花影不解地瞧他,听他下文。
他抓住花影的手,咬牙:“我们去房间。”
韩稚圭只觉得冰火两重天,他勉强凝起一点神思,抬眸瞧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眼下,他们正在后花园里,四周除了花卉,什么都没有。
花影就守在韩稚圭房门口不远等着他呢,她怎么可能好心地任由他走去池塘呢?
“不嘛~家还从来没有在主人家的后花园过这种缺德事呢。”
耳朵好,韩稚圭不自在地甩了甩,想要避开花影。
花月应声。
*
"别、不行,万一被人瞧见了……"韩稚圭呼越发急促,心砰砰乱。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韩稚圭的脑门,惊呼:“阿稚,你额好,是不是发热了?”
他想……要了花影,这个勾魂夺魄的女妖。
韩稚圭只觉得她那只手好,又好冰,贴在他额上,叫他浑燥意有所舒缓。
花影凑到韩稚圭耳边,轻声呵气:“阿稚,你如果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帮你解决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