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真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形象立刻破灭了,连渣都没剩。
牧溪拢袖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盯着紫霄,嗓音温和地唤:“父亲。”
紫霄艰难地将胡子从牧溪手里抽|出来,这才有心思去打量林朝喧,林朝喧立刻感受到一威压,那是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造就的气势压迫,他下意识站直了,打起十二分神来。
“师傅,这是徒儿昨日在山脚下的镇子买的酒,名为忘忧,您且尝尝?”
自家儿子是个不肖的,大徒弟子又冷得要命,紫霄难得被人语关心,还有点感动,刚想说话,牧溪就:“林师弟,无需他,我带你去主峰的厢房内住下吧,你也好理一下后背的伤口。”
那我还是等他醒了再来吧。”
紫霄微愣,拿过酒壶,随手拨掉酒子,一烈的酒香味顿时扑鼻,他仰痛饮了一大口,哈哈大笑:“不错,酒入愁,人就不愁了,忘忧这个名字取得好,取得好!”
忽然,紫霄话锋一转,:“等一下,你小子有没有带拜师礼来孝敬我?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不收你这个便宜徒弟。”
紫霄心里暗自点,不错,这小子骨奇佳,是块修仙的好材料,看来,天选中的人确实是天赋异禀。
瞬间,凄厉的痛叫声响遍主峰,林朝喧和小黄鸭齐齐捂住耳朵。
林朝喧这才感受到疼,他本来都冻僵了,伤口被冰水冻得和衣服黏连在一起,他早上刚从寒潭出来,一心惦记着拜师走剧情的事情,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小黄鸭提醒他把昨天买的酒拿出来,林朝喧便在起后,从储物里拿出一壶烈酒,恭敬地双手呈给紫霄。
索,他还记得自己的份,装|地捋了捋胡须,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夸:“不错,是个好苗子,合该入我九华门,拜在我膝下。”
紫霄登时觉得一紧,不敢再作妖,抬手指着林朝喧,促:“你小子快点跪下磕叫师傅,晚了我就后悔了。”
林父也爱喝酒,所以在老爸的耳濡目染之下,他还会挑酒的,昨天找了好几家酒坊才淘到这一瓶好酒。
随着这一声称呼,他的手已经握住了紫霄后的雪白长发。
他余光不着痕迹地过牧溪,见他面色苍白,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自家小儿如此执迷不悟,他却助纣为,当真造孽,也不知这一世究竟能否如他所愿,他心底微叹口气,目光又回到林朝喧上。
牧溪却径直走向紫霄真人,他笑眯眯的,然后淡定地伸手握住那段雪白胡须,随即,狠狠用力一拽。
林朝喧和小黄鸭:“……”
说完,又是吨吨吨一顿痛饮,看得林朝喧胃疼,忍不住劝:“师傅,烈酒伤,何况现在还是一大清早,你还空着肚子呢,还是少喝点吧。”
牧溪没有理会他怎么骂,手轻轻一拽,作势又要扯他胡子,紫霄真人顿时怂了,闭上嘴不敢唧唧赖赖了,但是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林朝喧本觉得没必要,老人家要睡觉的话,那就让他睡吧。
牧溪却笑:“无妨,我叫醒他就是了。”
忘忧啊忘忧,喝了忘忧,那就让他无忧无愁地个美梦吧,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梦见过藏云了。
林朝喧一听,心底默默松了口气,正要跪下磕。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紫霄真人居然会是这个画风,嗜酒贪杯不说,还会骂街,真是半点仙风骨的样子都没有啊。
刚才来的一路上,他便发现林朝喧后背的衣服都被抽|烂了,一纵横交错的伤痕交缠印在他背上,伤口结痂还凝结着冰晶。
现在,一经牧溪提醒,加上后背的冰晶都被日光晒得化了,血水缓缓淌过鞭痕,他伤口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疼得他没忍住“嘶”了一声,皱着一张脸跟牧溪谢后,又跟只顾着喝酒的紫霄真人拜别,他便跟牧溪去了厢房休息。
林朝喧没看见牧溪的举动,冷不丁被紫霄一促,“哦”了一声后,着急忙慌地跪下,就冲紫霄磕了三个响。
看来是犯了门规之后,被戒律堂抽了戒鞭,又被罚去寒潭思过了。
正好,他也可以回去补个觉,顺便给后背的戒鞭伤痕个药。
紫霄真人不在意地摆摆手,又飞回枝杈间窝着睡觉了。
牧溪扯着紫霄的胡子,将他生生从树上拖下来,拉到林朝喧前面,介绍:“这就是我前几天跟你提起的林师弟,你且站在这里不要动弹,让他跟你磕几个,这场拜师礼便算是成了。”
紫霄真人醒酒了,他坐起,心疼地摸着胡子,嘴上骂骂咧咧:“牧溪,你这个不孝子,成天就知欺负你老子!”
“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