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夜折腾,两位警官早已不在屋子,高启盛看着热水中沸腾翻的气泡打定主意。
我应该是病了,阿盛想。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
“小盛…小盛!”男人大喊着挣扎惊醒,在看到自己恐惧的扑向自己。阿盛感受到怀中人抖如筛糠,心口抽痛又不受控的加重。
他其实很喜欢笑,一个人总是闲不住的往花园里跑,后院的一草地被他开辟成花田,几簇花芽顽固又坚强的从培养皿的土壤间窜出。
声低,都像一强电打在自己的心脏。这一整晚,阿盛捂住心口,迷茫的思索出现的不明感觉。
今天,有很多事情要。
“你说过,主人很需要阿盛,只要主人能够好起来,我愿意为主人一切对他好的事。”高启兰没有说话,只是扁起嘴角,一张知成熟的美颜面孔带着孩子般的悲伤稚气。
“之前事情罢了,还有…和安欣的事情。”高启强的鼻音重,在提到“安欣”时眼中肉眼可见的带着恐惧。
阿盛握住高启兰的手,控制无异常的手竟然控制不住的颤抖。
“谢谢你,有你在我哥边,我很放心。”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变化了,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以修理完好。不过对于主人现在的境来说,他还不能离开。
是吗?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好痛,明明自己涌进电时毫无波澜,在听见男人的哭声与倾诉时却痛的不成样子。
他没有和高启兰说神控制的事,因为主人拜托他不要说出去。阿盛只交代是主人最近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静养,所以让高启兰和他们解释一下搬出去住。高启兰没有起疑,只是嘱咐他要多照看主人,有事情给他打电话。
过多的电涌入心脏,阿盛被刺激的不自觉失灵抽搐,高启强感受到上人的异样,不顾下的痛起查看阿盛。
“他说我害死了弟弟,说我是个下贱的婊子。我、我不听话…阿盛就死在了我面前。”男人无助的捂住脸又开始哭泣,冗长的啜泣声音听着让人心疼。
我似乎是生了病,治疗的良药,就是主人。
“了什么梦?”高启强没有回答,只是扎在自己的怀里带着泣声颤抖。不知哭了多久,男人慢慢放开自己,在搀扶下缓缓平躺回床上,空的凝望天花板。
他们有一感的电极片藏在心脏,有时候为了更好的和人类感同受,他们会通过微电来刺激和模拟人类上百种情绪。他很少用这个功能,可就在刚刚,微电自己窜入心脏,那种抽枝的痛,很真切。
他靠坐上床,把男人抱在怀里,柔声询问安欣还说了什么。在男人声泪齐下的倾诉间,阿盛彻底明了为什么主人始终心病无法痊愈的最终原因。
这就是痛吗?刚刚主人躺在那里被折磨的时候,也是这么痛吗?可他是人,肉神经的感程度是自己的十几倍。所以,他主人这样脆弱的人,该有多痛啊。
“安、安欣说的对,我、我就是个不幸的人…是我害了小盛,是我害了他……我是罪人,所有的一切,都、都是因为我……”阿盛听着安欣的话,突然意识到那一天下午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先找人将门换成了时下安全最高的密码指纹锁。然后又去了两位警官的房间,将他们的衣物与东西收拾好交给高启兰。
“我想吃猪脚面,旧厂街福禄茶楼附近的那家。只是…我现在能吃吗?”高启强难为情的掀开被子,差点忘了男人现在排是个难题。阿盛说去给他自己一些食,又将屋子里的电视打开,像照顾宝宝一般将枕放在他后,看着准备的差不多才转离开。
“那就好。”高启强温柔的笑了,哭的双眼终于带着柔和的笑意。一声肚子的抗议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四目相视间,他们一同嗤笑出声。
所以我好好照顾他,不仅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
在这段无人打扰的日子里,阿盛见识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高启强。
“你刚刚真的没事吗?”高启强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关切的手附在阿盛的心口,眉蹙得可以夹死苍蝇。阿盛轻笑着摇,只说自己刚刚只是系统有些问题,已经理好了。
“阿盛,你怎么样?阿盛…”阿盛强挤出笑容安男人,捂住心脏静止好久才恢复正常。高启强抱住自己,诉说着对失去自己的恐惧,阿盛默不作声的拍打男人的后背,在控制电涌进电极芯片时却发现已经失灵。
安欣始终在神控制高启强,利用贬低与洗脑来刺激他。每当高启强好转有反抗意识时,安欣就会利用高启强对高启盛的爱意与愧疚,反复揭开他的伤疤,利用这痛来牵制他的情绪。要不是因为安欣,他明明会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