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行,他会发疯,甚至刚出狱时一度嫉妒弟弟阿曜替自己照顾她半年,至于那个班长,他从来没放在眼里。
缇慕倒一口凉气,双手无措的抵住少年膛,为他脑里龌龊下的想法感到面红耳赤。
桌边三人循声望去,少女惊怔杵在餐厅门口,手腕微颤,护照掉在地上。
“如果父亲不同意…”
妹妹的话正戳他心窝,缇慕纵然离开自己也能过安稳日子,好好活着是她生命唯一准则,她不求因为不想再欠,她从来不对任何承诺抱有希望,这样也不会绝望和痛苦。
最可怕的是,小先生真的能说到到。
缇慕扁起嘴,致小脸皱在一起,她没法出表情,好像自己是个犯人,在接受犯罪心理学专家的审讯。
她轻吐口气,只能如此给自己宽心,毕竟在小先生眼子底下打胎已经是天方夜谭,自己再怎么折腾都是徒劳无功。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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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暻哥哥,你又在吓唬她了。”霍曦瞧妹妹背影,又焦急看向对面悠闲筷子的少年,“她十八岁都不到,怀孕本就很辛苦。我也早和你说过了,缇慕很爱你,但她从不在你上求什么,结婚登记你是要耽误她一辈子吗?”
静默片刻,姑娘敛眸,“先生有这种心,缇慕就很知足了。孩子…”她粉拳攥紧,给自己下决心,“孩子我会生的,先休学一年也没关系,和爷爷说清楚就好。”
“我愿意自动退出保护名单,将我的名额换给她和孩子。”
一直没有安全感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霍暻肃声,“我会发函向军方上报,请阿爸将缇慕的名字列入国家保护名单。”
霍暻长臂扶住她椅背,回过将她拢在自己怀里,压低音量覆上她耳侧,痞声谑笑,“正好,还债和当情妇两不耽误。我真想看看你幻想里的丈夫心有多宽,可以接受我动不动带你去开房。我可没有替你保密的义务,或许还会给他打个电话安排你的时间。”
沉静许久,梭沙摁手,阻止霍曦继续从感情方面讲理,转而从安全方面谈及利害,“阿暻,你该清楚,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结婚,和谁结婚,在结婚登记录入仰光法院系统的那一刻,你妻子的名字就会落入国内外政局势力和边境反叛武装军团的暗网里。”
他轻拍她褪些血色的小脸,“去吧,上楼拿护照,别我没收。”
小姑娘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进保护壳里,和应激障碍一样,都是被动开启的防御措施。
起码要给她一个保障。
她美目涌现泪花,连忙用手背抹了抹脸,捡起护照入两手手心,笑靥明媚望向少年,喜悦询问新郎的意见。
“先生,我穿的衣服可以吗?要不要换裙子画个淡妆再去拍照?”
左右答应过给他生继承人,也不算自己食言,先休学一年再好好补补文化课基础,说不定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学。
缇慕色咬得血红,纤手揪揪衣摆,起在菲佣的陪护下离开餐厅。
“你脑子里想的本不是生完孩子再和我结婚,是拿孩子还救命债。”他鼻尖溢出轻哼,见她一脸自我宽,准猜中。
霍暻手里筷子悬在半空,停顿半秒,他气极将木筷子撅断,嘭一声摔在地上,双臂长伸握住两侧桌沿,指尖不耐的敲击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