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年，湄公河畔死在地牢的人只多不少。

        八岁起，他跟在父亲后来到地牢，见过酷刑，听过惨叫，亲眼目睹过太多尸骨分离。

        他退开半步，向后士兵挥手，沉声下令。

        少年上花色运动薄帽衫，下灰色休闲大衩，他当着副官的面，翻出两个干净兜，证明自己上除了手机以外，兜里空空连张卫生纸都没有。

        杀手，花蛇，毒枭，雇佣军团，反叛军首领。

        “是啊。有一个比你还不灵光的蠢丫，出门不会拿卡带钱，我怕她饿死，钱包全让她偷了。”

        霍暻伸手去碰厚六寸的防弹铁门，高鼻尖靠近门板，厚的血腥气渗出门，地牢是旧时代金三角的产物，早在自己有记忆时，就被父亲弃用改成地下军备库。

        “是啊，勾结上议会对他百害而无一利，明天我横死在地牢的消息传到仰光国防，后天这栋楼就会被炸成蜂窝。”霍暻话音一顿，伸手点了点眼前白色三层建筑物，“奈盛不傻，吴拿瑞钦上不上位还是未知数，一旦站错队，叛国罪死刑吃枪子儿肯定逃不了。”

        霍暻从后方抬脚狠揣格朗小肚，“废话一堆，快！”

        “开门。”

        这一脚踹的格朗龇牙咧嘴，单向前了几步缓麻，向后招呼从仰光带来的十二个守卫兵去推参谋后门的铁闸门。

        “我走前面，大少走后面。”格朗恪尽职守，一脸肃杀端起冲锋枪，活像老港片里黑帮大少爷前英勇就义的亲信。

        就差最后一步了，他贪婪地嗅着门后权力的气息，可父亲告诉他，他的望和野心永无止境，不会怜悯的掌权者必遭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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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钱包在湄索被偷了？”格朗在前方引路穿过大厅，琢磨着又问，“怎么可能？小偷能近您的？”

        怎么说都油盐不进，霍暻叹口气向后撤半步，懒得多说，“行行行，你走你走。地牢黑，别撞墙上。撞傻了我可没钱拖你回仰光。”

        “不光是钱包，您的人应该也被偷了。”格朗不怕死，拿话打趣。

        “您很穷么？”

        “所以，您认为还是仰光有人...”格朗言又止。

        “有权力换我飞机的人，还需要和奈盛勾结打开航么？”霍暻反问，看格朗脑子转不过弯儿，手臂勾上他肩膀，一齐迈步踏进参谋，“走吧小子，你这脑子还得再多转转。”

后脑勺，“太远了，先不说成功，光是运送士兵的运输车和飞机都不是小数目，就算他们能到中，察颂上将也会在第二军区曼德勒卡死奈盛。”

        格朗端枪回，听大少哭穷，眼睛瞪得略圆，难以置信地问出四个大字。

        少年深受杀戮的熏陶，见证父亲踩过血路登上这个国家的最峰。

        “你看我上现在有一分钱么？”

        为什么？少年不懂，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