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绑我,别来动我的女儿。”
说罢,女人抬步错过刚要错过丈夫侧,手腕便被丈夫茧大掌一把扯住,整个人被拉回原地。
司令拽住妻子,咬牙顿了顿,暴怒膛里压出噶低吼震彻四野,“你是想让这一大家子跟着你去送死么?!屋里那小子可才三岁,你问问他,看他想不想和阿爸阿妈哥哥姐姐上军事法庭的刑场!”
这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形俱颤,霍暻和梭沙也不例外,低的更甚,他们太清楚父亲的话,这岂止是换一个人质那样简单?
妹妹是筹码,对方为了谈判不会轻举妄动,而母亲则是死死掐住父亲咽的痛,一旦被境外势力多方利用,这场缅甸军事暴乱后的国家政局将倾然倒塌。
夫人难以置信的后退半步,形轻晃,她望向丈夫那张铁青俊颜,柔韧子一起,挣开丈夫桎梏的大掌,摇摇轻声喃喃:“二十年了,阿莽,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你从来都不会变。”
司令轻拥妻子,多年执枪的厚茧糙掌抚过她因激动而稍稍错乱的长发,沉哑:“回去吧,孩子在哭。”然后将妻子交给菲籍佣人婆子。
主宅大门,三岁的小霍阳小手扒着防弹玻璃门,眼珠溜黑,珍珠白面裹出来的小团子溜出房间,在菲佣的看护下眼巴巴望着门外吵架的阿爸阿妈和不敢说话的哥哥姐姐们。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只知午觉刚睡醒,讲故事的妈妈不在边。
可阿爸说扛枪的男孩掉泪珠子丢人,他的哥哥们出生后都不会哭,小糯米团子扁起嘴巴鼓着腮帮子,大眼眶里蓄满泪花,索坐在冰凉光的大理石地砖上,用袖口执拗地抹抹小脸。
小儿子的幼小影出现在眼梢余光,夫人缓步退后,转之际,她出言,音量很轻,却能重重击中人心,“明早凌晨五点之前,我不你们父子三个用什么办法,我要曦曦完好无损回到我边。”
十二个小时,这是她给他们的最后通牒。
霍暻和梭沙双手合十,目送母亲走回廊,他们兄弟之间可以打得鼻青脸,却永远不能在阿妈面前失了分寸。
梭沙再没时间耽搁,早已汗浃背,心焦如土,火急火燎忙转打电话,不停蹄奔向草坪停驻的直升机,年轻军官的迷彩外套都来不及换,衣角还沾着军事重地的灰尘。
自责和愧疚比杀了他还痛苦万倍,自己本该在放假前两天去守着霍曦回家,可军事暴乱没有给他休养生息的时间。
“小曜在什么地方?”夫人在儿子离开前停住脚步,刚得知女儿的噩耗还没缓过神,又惦念起远在昆明念高中的三儿子。
“阿妈,我让阿曜现在去北京找外公外婆,暑假他和察娅不会回仰光了。”霍暻闻声望向母亲背影,临走前尊敬回话。
夫人知三儿子在父母边才稍稍放心,攥住边小姑娘的手,故意说给围墙外杵着的两父子听:“缇慕,来,和阿姨进来,他们父子都一样,别去理会他们。”
缇慕搭上阿姨的纤手走进东南亚大宅的围墙,美眸盼望向少年颌骨淤伤,担心忧虑的事情多入乱麻,她的焦急已然理不出绪。
霍暻不驯擎首,冲缇慕眼神示意让她好好陪阿妈,家里起码要留一个能和阿妈说上话的人。
他们家现在这几个男人,除了三岁的霍阳,有一个算一个,进家门晃来晃去只会招阿妈眼嫌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