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国
合照姿势亲密、文案暧昧不清,被打上三十未婚女青年标签的邢思琳在一觉醒来后收到许多点赞和评论。
妈妈:[乖乖,这是哪位姑娘啊?别跟我说你和人家谈恋爱了]
好友A:[哎呀,我们邢大小姐这是一脚踹柜门了?]
好友B:[两个美女(色色)]
好友C:[之前怎么不见你带她一块来玩]
这些一眼看过去都是离谱又逗人发乐的评论。
邢思琳咧开嘴笑,坐在床上rou了会儿眉心,只回复了妈妈这是她的好友。
她返回消息查看未读,一个微信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见对方是远在海外的表弟,邢思琳愣了愣,按下接听,“小凯…”,怎么突然想着给我打电话?
邢思琳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那tou的邢凯风幽幽发话,“表姐,你朋友圈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晏书文?”
晏书文?
书文更换姓氏的时间久远,知dao她此前姓晏的,只可能是她的校友或老同学。
可她这表弟九年前和男人乱搞出视频风波,送去留学后至今没回国,他怎么会认识她?
思琳沉默一会,“怎么了。”,她咽下一句你不是GAY吗,又听到电话那tou传来英文版的登机提示音。
“你今天回国?我怎么没听你妈提过。”,她还以为自家表弟会在澳大利亚一直待到老。
“嗯,ma上登机。你现在在A市,对吧?”,邢凯风的xing格和九年前有很大变化,没那么阳光开朗,甚至有些阴郁。
邢思琳隐约察觉他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嗯了一声,对面电话随即挂断。
这小子现在也太没礼貌了!
她从耳边拿下手机,却发现和邢凯风的对话栏里起码有7条来自昨晚23点打来的微信未接通话,手机也有6个,还有一条让她接电话的短信。
留洋使人jing1神异常,她突然明白了几个同样待在海外的朋友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晚上20点16分,A市机场大厅。
邢凯风手里提着一个小型行李箱,里面只装了护照之类的重要证件和钱包。
手机叮咚一声响,他打开屏幕,见司机说自己即将到达地下停车场,于是挤入人chao中乘坐电梯前往候车。
昨夜从酒吧回到公寓,他惯例打开朋友圈,随手刷刷国内的一众亲戚好友过着怎样jing1彩的人生。
邢思琳和他许久没有联络,两人对话还停留在半年前的春节。
她此前的朋友圈大多是晒咖啡厅新品和出行游玩vlog,这次却刷出来一张合照,合照上的另一个人物,让邢凯风心脏忽地砰砰作响。
即便他化成灰也忘不掉的面容,脸dan比起以往的清纯秀丽,更显jing1致成熟,不知是化了淡妆的缘故,还是美图相机的功劳。
他刚来澳大利亚那两年,几乎每晚都能梦见这个压在他shen上柔声低语的女孩,而梦境常常以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作为结束。
再之后,是他泪liu满面惊醒chuan气。
爷爷是除了爸妈之外唯一知dao真相的人,勒令他出国那年,阻断了所有他能找到晏书文的渠dao。
他生爷爷的气,连春节也不曾回国,在澳大利亚待了整整八年,除了和狐朋狗友泡吧、赛车,似要浑浑噩噩度过这一生。
这八年,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女xing交往,并非文化差异和审美不同,仅仅是因为他有无法放下的女人。
执念深重,已成心魔,即便看他们和女朋友或炮友在眼前亲密,他的内心与shenti也不能泛起一丝波澜。
被确诊ED时,他居然只想放声大笑,唯一冒出的念tou,是晏书文知dao后兴许不会再担心与他接chu2。
他已经是个废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可此后又无法自ba深陷绝望。
书文在遥远的彼岸,跟他相隔上万公里,除了存留在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他连她的发丝也无法抚摸。
如果不借助酒jing1和药物,他对她的思念只会逐渐加剧、逐渐沉重。
邢凯风微微收拢掌心,紧nie行李箱握杆。
他昨夜联系不上表姐,通宵定机票赶机场,即便在飞机上坐了九个多小时也无法入眠,黑眼圈肉眼可见。
想到能再与她相见,邢凯风心里被阴云覆盖的天空似乎也变得晴朗许多,可内里也暗藏着难以掩饰的不安。
如果她已嫁为人妻,如果她已爱上别的男人,那本就被她厌恶的自己,还能获得容shen之地吗?
男人坐上车后座,司机将门关闭。
他靠着椅背,轻轻捂住脸庞。
想了半晌,对司机低语,“去华阳区,花简咖啡厅。”
(别人回国都很风光,怎么到小凯子就显得这么窝n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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