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知
尾音轻轻扬起。
嗯……夫人才冠四海,表白应该多点文采才行。
看着眼前大男人一副心率飙升快要猝死的样子,宁昭同还是好心地退开了,退了两个位,翻到床边上去:“行了,睡觉吧。”
转角喝了碗甜粥,两人买了点干粮继续上路。陈碧渠算了下说今天就能走上南,上了十字路行程就会快许多了,不出意外后日就能到新郑。只是上了十字路就无法投宿了,只能在固定营地歇息会儿。
他听见她轻声叹了一口气。
她笑了一声,有点无奈:“羞成这样?”
而后被子被用力掀开,他看到近在咫尺的面容,轮廓深邃,清晰,肤的质感清晰到不可思议。
什么东西隔着被褥轻轻碰着自己的脸,他感受了一会儿,似乎是一的鼻梁。
“……没有。”
这、这……
行至夜幕沉下来,实在是看不清路了,陈碧渠赶着车停到最近的宿营地。里面已经有个大商队驻扎,他犹豫了片刻,掀起帘子问:“夫——”
慵懒的样子颇像只胖狸猫,他看得有点想伸手一把,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嘱咐了一句夫人坐稳,他回望着前路,打起腹稿来。
他视线落到她的锁骨与一截上臂上,又飞快地别开眼。
看着面前眉眼生媚的漂亮面孔,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件什么蠢事。
大清早的干什么那么神!
他忍不住有点懊恼。
嗯……改成轻轻拍向了间。
他屏住呼。
却不敢动,由着蒸腾的热气将脸颊熏得柔,渐渐带来一点窒息感。
一层被褥掩盖不了成年女人柔的曲线,一团绵贴到手臂上,他又宕机了。
她昨晚睡得不太好,懒洋洋地朝他点点,让他自己决定。
他看见她闻言肩膀抖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又忍不住回来再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垂下了眼睛。
他睁大双眼,不敢置信。
她捂着前一脸痛苦:“哥哥,你就不能敲下门吗!”
“当日所授,陈将军还记得多少?”
他猛地放下帘子。
“就刚才你拿来穿最里面的那件。”
估计是又笑了。
10
他后悔了。
“还能更近呀,”她轻笑一声,吐息扑在面上,扰得他微微发,“比如,无限趋近于零?又或者……负数?”
不过大约实在是累了,懊恼了没一会儿他还是顺利地沉入梦乡。被褥绵温,他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神百倍——神百倍地唾弃昨晚自己的丢人表现。
一定是没休息好脑子转不过来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丢人呢。
他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鼻尖相抵,呼交缠,睫轻轻扫在眼上,齿差一点就能挨在一起。
陈碧渠脑子有点发懵,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个干巴巴的回应:“哦。”
他脸一下子红透了,抓过被子一把盖住自己的脸,也不问什么是吊带了。
“太、咳,太近了。”嗓音微哑,他清了下嗓子,微微深一口气。
“那你躲什么?”
否则“夫人无意就不要靠那么近”和“还可以再近一些”之间的逻辑关系他怎么就没转过弯来呢!转过来不就顺水推舟水到渠成了吗!
她意识到什么,摸了把锁骨,很认真地解释:“天地良心,这真的是我最保守的睡衣了,平日里我都是挂个吊带穿个内就睡的。”
陈碧渠懵了。
“近?”她扬起红,他都能感受到肌肉的走向。
“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说说?”他听见她轻声说着,声源很近。
他重重地息了一声,想往后再退一些,却发现退无可退。
可她听了却不退反进。
顾及着旁边还沉沉睡着的宁夫人,陈将军没有给自己狠狠一巴掌。
“你这样子还真像个怀春的小淑女,十六岁那种。”她看乐了,笑了两声,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被子裹着的脑袋。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