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更睡不着。”顾延叹气。
“你放心,我没有梦,那种梦很久就没了。”
“不好!”顾潇抓住少年紧紧箍住自己的双臂,一只抬起来就要往后踹,扭动间突然撞到了一物,少年随即闷哼一声,松开了手。
“我没事。”少年尴尬地掀起薄毯盖住下半,移回床的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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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听见她的口气,顾延就知她又误会了,急切地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只能下意识抱住她,不让她离开。
“有点热,所以去海里冲凉?”顾潇觉得他简直太离谱了。
顾潇气一时还没过去,她只觉得自己一晚上都担惊受怕的,顾延脱不了干系。她扭动挣扎着,要从少年怀里挣脱出来,不想她挣扎得越厉害,少年却抱得越紧,声音发涩,似乎真的感冒了一样:“潇潇,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那你自便。”说完,顾潇直接坐了起来,转下床。
“你……”顾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并不是没有常识,自然知那是什么,也瞬间明白了顾延说的“热”是什么意思。
“那是为什么要去泡海水?”顾潇坐在床沿问。
“不是梦,”男孩又抹了抹眼泪,用稚的声音坚定,“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算了,不你了。你先好好睡一觉吧,我陪你。”顾潇放弃追问,在顾延边躺了下来,她已经和阿尼请了假,准备今天好好照看他。
也是那天,顾潇才知,顾延母亲是在浴室里自杀,发现她遗的是十岁的顾延。接着她从顾媛那里拼凑出了更多细节,十岁的顾延,离家出走的父亲,自尽的母亲,找上门的舅舅,一个充满梦魇的过去。
“只是梦而已,不怕!”小女孩伸出自己的短手拍了拍他的背。
“只是有点热……”顾延掩饰地咳了一声,眼睛撇向一边,脸颊又泛起红来。
还没等她找到鞋子穿上,就听后一阵响动,她被拥入少年怀里。
顾潇气不打一来,她本来是来放松旅游的,现在放着大好的游玩时机不去,好心陪他在酒店里休息,就怕他突然又什么傻事,却还被嫌弃。何况这个床明明够大,她也只占了一小分,倒也是她影响他睡眠了。顾潇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偏偏还不能把气撒出来。
顾潇诧异回,看见顾延脸色异常,涨得比之前更红了。她目光往下移去,就看见少年跨间隔着布料起了一块。
都是,都止不住的……”
空气有一瞬的静止。
“你要是热的话,要不,我帮你吧……”顾潇没过脑子的一句话脱口而出。